黑蛇似乎被这吼声震慑,重新盘卧到一边,犹如战败的士兵,收敛了嚣张的气焰。
冯破奴一个眼色, 子婴心领神会上前,道:“李由,忍住点,我把你的衣服脱了,看看是怎么回事。”
卿鸟走上前来看着,严肃地说道:“一会都安静点。”他的表情凝重,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李由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大哥快点。”他的身体不停地扭动,仿佛一条挣扎的蟒蛇。
冯破奴手忙脚乱,双手如同慌乱的鸟儿,三下五除二脱了李由的衣服,后背上密密麻麻的乒乓球大小的眼睛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些眼睛犹如诡异的星辰,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窥视。
饶是卿鸟提醒,冯破奴和子婴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身体僵硬得如同石雕。
这些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众人,冯破奴用手伸向李由后背上的眼睛,这些眼睛如同受惊的鱼群,迅速地自己游动到一边。
随着眼睛的走动,李由大声吼道:“越来越痒了,快给我挠挠。”他的声音近乎咆哮,那声音好似受伤的猛兽在嘶吼,身体不停地扭动着,仿佛要挣脱这难耐的折磨。
众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看着李由后背上那密密麻麻、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一时之间全都像被抽去了灵魂,束手无策。
子婴沉吟片刻,双眉紧蹙得好似两道纠缠在一起的黑线,神色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急切地说道:“卿鸟,你常年往来大秦和西域,这里的情况你最清楚,对不对?”他那充满期待的目光,犹如黑暗中寻求光明的火苗,炽热而急切。
冯破奴也犹豫地看着卿鸟,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那不安像乌云般笼罩着他的眼眸,说道:“我们三人一起头磕在地上,已经是生死兄弟,贤弟不会看着你二哥这般光景不管吧?”
卿鸟咬着嘴唇,嘴唇被咬得发白,几乎失去了血色,犹如寒冬里被霜雪欺压的梅花,沉声道:“大哥,放心,二哥保管无事,只是受点皮痒之苦。”
李由满脸狐疑地扭头看着神情古怪的众人,满心疑惑,犹如坠入迷雾之中,不解道:“我后背是什么?怎么痒得地方会移动位置?”
冯破奴打着哈哈,脸上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二弟,你体质容易招惹毒虫毒蛇的惦记,这后背兴许是在地下洞穴中被某些不知名的毒虫叮咬也未必可知。”说着话,冯破奴也不自觉地挠挠后背,仿佛被那看不见的瘙痒瞬间传染了一般,接着道:“说着说着,我的后背也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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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婴也跟着作势夸张地挠了挠后背,那动作仿佛在跳着一场滑稽的舞蹈。
李由直接光着膀子,大大咧咧地说道:“这洞穴凉是凉些,不过袒胸露背痒痒还真减轻些。”他那豪放的姿态,好似毫无拘束的山间野人。
众人看着李由后背那密密麻麻蠕动的眼睛,仿佛无数只邪恶的小虫子在扭动,让人不忍直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好似惊涛骇浪在腹中翻滚。他们都扭过头不再看了,仿佛多看一眼都会陷入无尽的噩梦之中。
又过了半个时辰,一位面容姣好的侍女,犹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轻盈地走来请众人,那脚步如同微风拂过草地般轻柔,说道:“女王大人赐宴款待各位。”在侍女的引领下,众人穿过一个个幽深昏暗的洞穴。那些洞穴有的狭窄逼仄,好似能吞噬一切的巨兽之口;有的宽敞开阔,犹如能容纳万物的宽广胸怀。洞壁上怪石嶙峋,有的像狰狞的恶鬼,有的像温顺的绵羊,仿佛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雕刻。终于,来到了罗刹国的王宫,说是王宫,只是一个装饰华丽的大洞穴罢了。李由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啧啧称奇,讪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