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字迹,与“无事”二字,同出一人。 我思忖片刻,先打开长条布包。 两长三短五柄剑。 剑意森寒。 再打开信封,里面薄薄三张纸。 一张是李云天身上所纹的雷纹和施展雷法的咒语。 一张是牵丝听劲的窍门。 还有一张是他最后一剑的心法。 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我笑了笑,对着窗外云瀑拱手道:“恭送云天真人鹤驾仙游。” 小半天后,蓝少永进来请我。 我把剑和那三张纸给他看,道:“李前辈虽然赠给了我,但终归是你们老君观的心法,你让人抄录一份留存吧。” 蓝少永叹气道:“我们这些不成气的弟子,都不是修行的材料,师傅向来看不上我们,这些法门强留下来,我们也弄不懂,反倒徒惹纷争烦恼。我就不抄录了,便请真人代为保管,将来我们老君观要是再收到像少静师弟那样有天分的弟子,我便派去高天观找真人或是真人的弟子学回这些法门。真人以为怎么样?” 我说:“我相信老君观在你的带领下,一定能够兴旺发达。” 当下,便收拾齐整东西,跟蓝少永走出偏殿。 殿前空地上,多了几个穿着蓝布道袍的道士。 为首的是个枣红脸的老道,七十多岁的年纪,但精气神极佳,看到我出来,便迎上来行礼道:“见过惠真人,贫道青云观熊诚理。” 我说:“见过诚理道长,我记得你,崇明岛投资大会,你亲自带队参加的,只是当时人多事烦,没机会当面交流。” 熊诚理笑呵呵地道:“真人在崇明岛一战大败纯阳宫那帮子假道士,实在是大快人心,如今他们已经被公家驱逐出,纯阳宫拨乱反正,重归正道,实在是真人的功德。” 我说:“这些外道术士胆大包天,招摇撞骗,无所不为,对社会危害极大,我们身为正道大脉,修行学道的同时,理应承担一份社会责任,帮公家分忧,为善信指明何为正道何为外道,让诸般人等都明白烧香要拜正神的道理。” 熊诚理眉稍微抖了一下,道:“惠真人说得在理,说得在理,哈哈哈……” 蓝少永上前插话道:“真人,诚理道长德高望重,我特意请他来现场做个见证,将来道协和公家问起来,也能说得清楚。那边纸笔已经准备好了,请过去赠言吧。” 我点了点头,不再多说,来到李云天身旁。 这边已经摆了张小桌,笔墨纸砚都已经准备齐全,又有两个年轻道士左侍立,磨墨压纸。 我提起笔来,思忖片刻,便即落笔,满满一篇,一气呵成,旋即将笔一掷,道:“蓝道长,熊道长,告辞了,来日再见!不用送,好生安置云天道长吧。” 说完一拱手,也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大踏步向外走去。 稍顷,身后响起蓝少永的吟诵声。 “鹤骨松姿百念休,云衣脱却谢浮名。 丹炉已熄千年火,玉阙初闻九籁声。 心随野鹤同消长,身与青山共浊清。 拂袖乘风归碧落,虚空元自一身轻。” 一路下山,至昨日山溪处稍停,原想捉几条小银鱼再煮锅鱼汤吃。 可是守了小半天,一条银鱼也没见着。 我便不再停留,换下道袍,开着辆面包,一路向西而行。 数日之后,进入丹措洲。 此地位于三省交界,风俗渐与高原趋同,居民也大部分都是藏民。 沿着砾石盘山路,一路前行,海拔渐高,空气里漫起牛粪和柏枝混合的、凛冽又醇厚的气息。 一路沿途所见居所,大多是土石垒成的藏房,两层或三层,平顶,墙厚窗小,像从地里长出来的堡垒。 墙上贴满牛粪饼,齐整地晒着太阳,那是冬日里珍贵的燃料。 偶有几顶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