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的。
可这个年轻人初入官场没多久便懂了这个道理——务实而不务虚。
“那背后有宋府君,这粮岂不是要不回……”
“混账!光彩吗?”老者骂道,“还想去把粮食要回来?当初被借过去的时候怎么不动动脑子!”
因为按理来说,无论是买还是卖,都是违法的。
谁敢声张?
“大人说的是。”他弱弱的低下头,又小声的补充道,“但那张存也不要脸了,直接把这事说了出去,还说这是为了宋时安的屯田大计,让他来承担骂名。”
“当然,他现在的后台可硬了,如若不完全去站宋时安,他便是死路一条。”
“我家老爷一切都听大人的,只要您没有吩咐,他就不去再闹。”管事抬起头,泪汪汪的看着对方,十分委屈的说道,“可这事,打的是我家老爷,但这是冲着您来的呀……”
“也是冲着司徒大人来的。”
老者并非被激怒,可毕竟这种事情要是没态度,那他不就成龟男了。于是,相当冷静道:“杀几个人。”
“……”管事身体一紧,哆哆嗦嗦道,“这个份上,杀了人,不会激到宋府君,遭受报复吧?”
“他打着宋时安的旗号,就真的有宋时安给他站台吗?”老者道,“倘若这事宋时安介入,那他就麻烦了。”
“……”管事没理解。
“你只管去做吧,说了你也听不懂。”
“是的大人!”
………
“堂尊不好了!主薄和两名刑吏出城清查佃户许久未回,因此我们的人前去接应,然后……然后就……”
“说,然后怎么了?”
“然后就见到他们三人被吊死在了路当中的树上!”
“……”听到这话,张存的脸色瞬间煞白,冷汗都冒了出来。
“那肯定是那些大户派人干的!”衙内战战兢兢道,“这是在报复咱们啊!”
“不然还能是谁……”
“这事出了之后,所有兄弟都人心惶惶的,那些民团的壮丁也都想撂挑子,不听调遣,说钱他们又没贪,凭什么为咱们拼命!”
人心要散了。
当地的‘黄老爷’太狠了。
“告诉所有民团的壮丁,他们不用出城。”张存道,“并且再召些人,把兵器库的刀枪剑盾全发放出去,先守住粮仓和县衙再说……”
“这么大的事情,咱们是在替府君做,要不去找府君求救?”
“糊涂!”他话刚说完,张存就骂道,“卖粮食的钱有一文分给了府君吗?这事要是咱不自己解决,牵连到了府君,没等这刺山的大户把我们干掉,府君就亲自派军队来杀了!”
仓库空了的事情,只能够他们自己解决。
这事要牵扯到宋府君,传出去什么‘宋府君和大户做生意黑吃黑’,到时候整个郡的世家大户都会抵制宋时安。
他倒不是心疼宋时安。
而是以这位大人的手段,绝对不会盲目到硬去与世家战斗。
还是那句话:想让宋府君擦屁股,你贪的钱有给宋府君一文吗?
“你怎么还不去?”
见他还在堂下,县令不耐烦的问道。
“堂尊,这么大的事情,小的去通知也……”正九品的主薄就这么被宰了,县衙连个屁都不敢放,他怎么可能有安全感,所以笑着说道,“这事,要不堂尊出面去说,小的去通知?”
堂尊叹息了一口气,然后起身,用力扯了扯袖子,烦躁道:“好,那走吧!”
………
“这一路考察下来,太子的那些县令,可都是烂完了。”
跟着宋时安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