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
郡守嘴上说,一定要保持官僚队伍的纯洁性,不要搞权钱交易,不要向权贵家族妥协。
可真要把郡守的大伯三叔四姑舅舅等人给公事公办了。
现在是没什么。
人家家族团聚一下,偷偷吹吹耳旁风,你该当如何?
别真信。
领导的家眷就是要哄着让着。
“他们所有人对屯田都不配合,对吧?”宋淦问。
“不仅不配合登记,计算补偿……”宋淦道,“还在这槐郡内,收购囤积粮食。”
“真让他们这样做了?”宋淦语气里已经带了一些惩戒的质疑。
你不敢得罪宋氏族人能够理解。
但你连职责都没有好好履行。
这样的人,留你何用?
“宋家丞,你听我说。”纪郡丞看向他,连忙解释道,“我已经下令了,禁止抬高粮价收购。而且,除了宋氏以外的其余大户,都警告甚至和带到郡守府谈话敲打了。在建兴附近这几个县,还是配合的,也登记出了不少人口。”
“那其它地方呢?”
“这槐郡九个县,周边县往返来回都需要好久,只能说勉强将那些县令都调查一下,清算账簿人口。”
纪郡丞知道自己有开脱的嫌疑,所以十分老实的说道:“府君不来的话,下官是镇不住这局面的……就算人不来,也至少先下一道命令来。”
一方面是因为能力的问题。
另一方面则是,他的权限太低,很难做到事情。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决心。
这个摊子,除了宋时安,全世界没有人能够接住。
屯田这个事,也只有他能够成功。
“放心。”
在纪郡守忐忑不安,充满恐惧之时,宋淦缓缓的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笑着安慰道:“稳住局面便可,等到府君来了,一切都会解决的。”
………
“大人,粮食被那张存给吞了,而且就给了我家老爷一半的钱,那县令还令人将我家老爷给殴打了!”
跪在一位约摸七十岁左右,坐在大堂之上的尊者前,一位青衣管事哭哭唧唧的告状道。
“把人给打了?”老者满眼的不可思议,但更多的是不愿意相信,“他将粮食给吞了,还把人给打了?”
“是啊。”管事哽咽道,“我家老爷现在还卧病在床呢。”
“没有说是我的人吗?”老者眼眉微微一合,冷淡的问。
区区一个县令,是怎么敢动自己的人。
虽然告老了,可以前终究是朝廷正四品官员。
那是能够上朝朝会的大官。
“说了,他也知道,可是……”
管事知道这话说出去没人信,便从头说道:“那张存以宋府君人到刺山,要去巡查县城为由,让刺山的所有大户将粮食先借给县衙,可借给他之后,再要就要不回了,还强行的用市价把钱退给了大户们。大户们不满,让人堵了县衙,然后那张存就动用壮丁,把所有围堵衙门的人都殴打了……”
“这宋时安,还真是了不得啊。”
老者很快就分析出了一切。
“大人,是那宋府君知道了县衙粮食被买走的消息吗?”管事觉得这事应当很隐秘,怎么他才来一会儿就发现了。
“当然。”老者道,“我没想到的是,他竟不去追查。”
他知道宋时安是一个很刚强的人,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就像是在北凉,把那么多的世家一锅端了。
现在他有钱有权有兵,却没有雷厉风行,一路杀穿,将所有贪腐和罪恶彻底整治。
这样的话,他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