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程锦溪正烧火呢,准备一会炖杀猪菜。
赵大鹅也不太爱看热闹了,外边一大堆人,天又冷。她也不太想在外边冻着。
而且猪杀了,后续的工作,就简单了很多。
就是把猪放到案板上,用开水烫。
也就是大家经常说的那句话:死猪不怕开水烫。这句话就是这么来的。
用开水烫过之后,猪皮就会和猪毛不那么紧凑了,之后用一个铁片或者镰刀、刮刀,把猪毛给褪了。
这个过程其实挺慢的,毕竟人家猪身上原本长着的猪毛,没那么容易褪。所以就要反复浇开水,反复烫,反复刮。
最难的地方就是猪脑袋,那个地方不太好弄。一般后边没办法,就点上酒精喷灯,再不就用沥青烧化了烫。
不像后世那么简单,后世屠宰场有褪毛机器,特别简单。屠宰场那个腿毛机器,就是一排排的钉子,特别小,特别细,腿毛全程电动,很快,也就一两分钟。
但是现在还不行,需要用人弄,特别慢。
趁着这个功夫,赵大鹅就进屋了。
“大姨,我干点啥?”
“你上炕呆着就行。”
赵大鹅才懒得上炕,这么热闹的事,上炕能行吗?
“大姐,要不我帮你烧火?”
“大鹅,你别捣乱。烧火还用两个人?要不你去拿点木头去。”周春文翻着白眼说道。
灶台就那么大,一个人烧火足够了。
赵大鹅无奈,悲催的又跑出去,扛了一堆木头,回了屋子。
“要不我切酸菜?”赵大鹅问道。
“你会吗?”
“不会。不过我妈切酸菜,就是菜刀一抡,使劲剁。”
“算了吧,你去扒蒜。”程锦溪吩咐道。
赵大鹅看了看,拿起来几头蒜递给周春红:“来,二姐。扒蒜。”
周春红:“妈说……说……让……让……你………你……”
算了,周春红不说话了,安静的扒蒜了。
虽然她对赵大鹅不干活的做法很无语,但是实在是因为自己口齿不清,懒得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外边的猪剃毛结束了。赵铁刚去抖落肠子……
这个破活没人干。
所以昨天赵大鹅才给赵老三说让他来。毕竟,赵老三这人,只要能喝酒,让他干点活,不太累的,他都行……
虽然说,能白吃一顿,但是要不然也得叫他来,莫不如让他干点活。
赵大鹅这个人,其实恩怨分明的。虽然说赵铁刚人也不太行,但是好歹是亲三叔不是,而且赵铁刚的主要问题是娶媳妇不行。
主要问题出在张翠兰身上。
那娘们可不是个东西,贱懒馋滑,好吃懒做,作风不好,素质不好,脾气很差,长的还丑,身体有病,精神不好,可以说是五毒俱全了。
而且张翠兰还铁石心肠,心狠手辣。
赵永波四岁,她张翠兰回娘家就敢很久不回来。
哪怕儿子死了,她似乎也不在乎。
就这种女人,要她何用?娶回家,给她养老送终呀……
张翠兰回家也多余回家,名声不太好,没人要她。所以赵大鹅一点也不担心。
张翠兰,早晚会回家的。
而且,今天赵铁生没过来。赵廷绪也没过来。他俩都说自己有皮有脸的,不会来赵大鹅的大姨家吃饭。那没皮没脸的赵铁刚,反而成了赵大鹅这会最亲近的本家叔叔了。
“三叔,猪头没啥肉。我也不爱吃,等会儿弄完了,你劈半拉猪头去。拿回去下个酒,也给我小兄弟吃点。对了,猪尾巴也拿去吧。”
小兄弟自然说的是赵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