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道:“另外,在被害人体内,我们确实检测到了精斑的存在。并且,在死者大腿内侧和衣物上,我们还找到了几根不属于死者的、疑似凶手的体毛。” 说着,他示意助手将另一个透明的证物袋拿过来,只见里面放着几根明显卷曲、颜色较深的毛发。
“现场有收集到清晰的指纹吗?”叶默追问道,这是另一项关键证据。
“暂时还没有发现有价值的、清晰的指纹。”法医摇了摇头,“凶手很可能戴了手套,或者现场环境以及血迹干扰了指纹的提取。”
“不要放松,继续仔细检查!”叶默指示道,“凶手作案过程中,身上、手上必然沾满了大量鲜血。他在移动、摆放尸体、甚至撕咬的过程中,很可能在周围的地面、墙壁、或者某些支撑物上留下带血的掌印、指印或者擦拭痕迹。这些都要重点勘查!”
“是!叶队!我们明白!”法医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身继续投入紧张的勘查工作。
这时候,叶明走到一旁,目光再次扫视着这条昏暗、肮脏的胡同,试图在脑中重构案发过程。
他沉吟着说道:“叶队,我在想,如果凶手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实施侵犯,那么他在得逞之后,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用如此极端残忍的手段来处理尸体。从他砍下头颅,并进行疯狂撕咬的这种过度毁损行为来看,我认为,这背后可能还隐藏着强烈的报复动机!或者说,他对死者怀有极深的仇恨!”
“你的这个思路有一定道理。”叶默表示赞同,但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困惑,“但是从犯罪心理学的专业角度来讲,单纯的性犯罪动机,和这种过度毁损尸体的报复行为,通常是比较难组合在一起的。”
“当然,我们不排除某些极度变态的罪犯,会在性侵过程中或之后,对被害人施加虐待和凌辱,但是像这样割下头颅……并且进行啃食……这已经超出了通常意义上的‘报复’范畴,更像是一种……某种扭曲信念驱使下的‘仪式’,或者纯粹为了满足其变态的欲望。这一点,确实非常反常,需要深入分析。”
叶默揉了揉眉心,感觉这个案子的复杂性远超预期。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转向叶明:“对了,报警人!我们还没详细询问报警人当时的具体情况。他作为第一发现者,或许能提供一些我们没注意到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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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叶明拍了拍额头,“刚才光顾着看现场和听你分析了,把这茬给忘了。走,咱们一起去问问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于是,两人暂时离开了压抑的案发现场核心区,来到胡同外面相对开阔一点的地方。
此时,那名报警的出租车司机罗正生,正坐在警方提供的一个小马扎上,手指夹着烟,不停地猛吸,地上已经扔了好几个烟头。
他的脸色依旧惨白,眼神惊魂未定,身体还时不时地微微发抖。
他的那辆出租车就停在旁边不远处,几名办案人员正在车内车外进行仔细的勘查。
叶默和叶明走到罗正生面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
叶默开口道:“罗先生,你好。再次感谢你第一时间报警,为我们警方争取了宝贵的办案时间。我们是市局刑侦队的,我姓叶,这位是叶明队长。我们想再向你了解一下,你当时发现被害人尸体的具体经过,请你尽量回忆每一个细节。”
罗正生抬起头,看到两位气场强大的警官,连忙把烟头摁灭,有些紧张地站了起来:“是……是的警官!是我报的警!”
“你不用紧张,坐下说,慢慢说。”叶默示意他坐下。
罗正生重新坐下,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回忆,声音还带着颤抖:“我……我是开出租车的。大概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我送最后一名客人去了郊区的李家屯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