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他的精神却始终紧绷着,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回想起这几天的跟踪过程,每一个细节都像是电影画面般在他脑海中回放。
从三海区的那家外贸公司,到这辆出租车,再到这个高级会所,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和挑战。
但收获也着实不小,线索像一条条丝线,正逐渐编织成一张完整的大网。
他们也基本摸清了这条洗钱链条的运作模式:“那些赃款最初是通过三海区的地下钱庄进行分流的。”
侯亮平的声音严肃而沉稳,“三海区那地方鱼龙混杂,地下钱庄就藏在那些看似普通的老旧商铺里。他们就像一群贪婪的水蛭,悄无声息地吸附在合法经济的脉络上。那些钱庄老板手段极其隐蔽,他们利用复杂的账目往来和虚假交易,将巨额的赃款分散成无数笔小额资金,就像把一大块巨石敲成无数细小的沙砾,让人难以追踪。”
赵承平听着,脑海中浮现出三海区那阴暗潮湿的街道,那些神秘的地下钱庄老板在昏暗的房间里,对着账本和电脑屏幕,眼神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精心策划着每一笔见不得光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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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亮平继续说道:“这些被分流后的资金,紧接着就会流入那些空壳公司。”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那些空壳公司看似正规,有注册地址、有营业执照,可实际上就是一个空架子。它们就像一个个傀儡,被犯罪团伙操控着。那些狡猾的家伙利用这些空壳公司的账户,进行看似合法的转账操作。他们伪造各种交易合同和发票,让这些赃款在不同的账户之间来回流转,就像一场精心编排的魔术表演,把赃款的来源和去向彻底混淆。”
赵承平仿佛看到了那些空壳公司的虚假繁荣,办公室里只有几张办公桌和几部电话,却在进行着巨额资金的流转,而背后的黑手在黑暗中得意地窃笑。
“最后,这些经过层层伪装的资金,会在高级场所完成交接。”
侯亮平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就像咱们跟踪李阳到的那家高级会所,那就是他们洗钱链条的最后一环。
在那种奢华的环境里,到处都是纸醉金迷,人们的视线很容易被分散。他们通过各种看似正常的消费和交易,比如高档的餐饮、名贵的艺术品买卖,将这些非法资金洗白,让它们重新进入合法的经济体系。那个李阳交给穿西装男人的手提箱里,很可能装着的就是经过一番周转后准备完成最终交接的赃款。”
赵承平靠在椅背上,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既有破案的喜悦,又有对犯罪分子狡猾手段的愤怒。
他继续坐在电脑前,一遍又一遍地查看从高级会所获取的监控录像。他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击,眼神紧紧盯着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每一个进出会所的人,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是一个潜在的线索,等待着他去挖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指针悄然指向了深夜。赵承平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端起早已凉透的咖啡喝了一口,试图驱散那阵阵袭来的困意。
就在他准备查看下一段录像时,画面中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角落,这身影似曾相识,瞬间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他立刻暂停录像,身体前倾,眼睛紧紧盯着屏幕,手指不自觉地用力抠着桌面。随着他将画面放大、调亮,那个身影逐渐清晰起来。
当看清那张脸时,赵承平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
“怎么会是他!” 赵承平低声惊呼,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这个人竟然是某个本该在服刑的商人。
他记得这个商人,因为经济犯罪被判处了重刑,按照法律规定,此刻应该在监狱里接受改造,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