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将纸条迅速藏进兜里。
侯亮平看着赵承平的动作,微微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拍卖行清洁工老王或许知道些什么,你抽时间去问问,说不定能有新发现。”
赵承平心中一喜,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轻轻拍了拍侯亮平的肩膀,无声地表达着感激。
侯亮平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老伙计,你这一去,怕是会有诸多困难,凡事小心,别硬来。咱们迟早会把这些腐败分子一网打尽。”
赵承平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而决绝:“放心吧,亮平,我心里有数。这口气我咽不下,这些腐败分子一个都别想跑!”
侯亮平离开后,赵承平小心翼翼地掏出纸条,看着上面写着的拍卖行清洁工老王的住址。
他将侯亮平递来的纸条紧紧攥在手心,心急如焚,马不停蹄地朝着城中村赶去,一路上,城市的喧嚣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乱而压抑的氛围。
当他踏入城中村,一股潮湿且混杂着各种异味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味道仿佛是无数种污浊的集合,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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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而曲折的巷道像是迷宫一般,两旁的房屋破旧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它们吹倒。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水渍,像是岁月留下的泪痕,脱落的墙皮就像一片片凋零的枯叶。纵横交错的电线如同纠缠不清的命运之线,随时都可能引发一场灾难。
污水在坑洼处积留,像是一滩滩黑色的毒汁,散发出阵阵恶臭,令人窒息。垃圾随意地堆积在墙角,塑料袋和废纸在风中无助地飘荡。
苍蝇嗡嗡地乱飞,像是在这片污浊之地狂欢。赵承平皱着眉头,用手捂住口鼻,在这样杂乱的环境中艰难地穿行。每走一步,脚下都发出令人厌恶的声响。
他不断向路人打听老王的住处,每问一个人,他都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对方就是那个能为他指引方向的明灯。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和渴望,每一次得到的摇头或者不确定的回答,都像是一把把小锤子敲打着他的心。但他从未放弃,依旧执着地询问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终于,在一位热心大妈连说带比划、极为详尽的指点下,他沿着那曲折狭窄的小巷,拐过一个又一个街角,绕过堆积如山的杂物,才总算是找到了老王的家。那是一间在周围略显高大的建筑映衬下,显得愈发低矮破旧的小平房,仿佛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岁月无情的重压下已经摇摇欲坠,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似乎在诉说着沧桑与无奈。
房门半掩着,缝隙间透着昏黄而微弱的灯光,那灯光如同在黑暗无尽的波涛中挣扎的一点希望的火苗,随时都可能被黑暗吞噬。
赵承平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那因为即将见到关键人物而有些激动的心情,随后轻轻伸出手,缓缓推开房门。“吱呀” 一声,门轴发出痛苦的呻吟,仿佛在抗议这打破寂静的打扰。
屋内光线昏暗得如同阴霾的黄昏,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气味混合着霉味、灰尘味和岁月的腐朽味,仿佛这里的时间已经停滞了很久很久。
一个老人正静静地坐在昏暗的角落里,他就是老王。
老王身形佝偻,背弓得像一张被拉满的老弓,又像是一棵被风雨无情摧残多年的老树,随时都可能被折断。他的头发花白且杂乱无章,像一堆在寒风中凌乱的枯草,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更加凄凉。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深深镌刻的沟壑,每一道皱纹都像是一段苦难的历史,记录着他这一生所经历的艰辛与沧桑。皮肤粗糙得像干裂的树皮,那一道道裂痕见证着生活对他无情的磨砺。
见到陌生人进来,老王警惕地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