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狼二当家过去跟官军里的大官儿商量的,官府提前给的消息,先在鸡冠砬子劫了官军送通化的弹药车,后一次把官军的大杆子引到了榆树林子河头的老爷岭打的圈juan,打埋伏……”
“参与的队伍都有哪些?你细着点说!”
“鸡冠砬子离狼二当家的近,他出的人枪多,万盛当家的拉出去两百老弟兄,劫了官军几车弹药和三十几个跳子。老爷岭那回仗就干大了,官军来剿的有三百多,俺们全队都去了,还划带了些连旗,狼二那边也一样。后来…后来老掌柜的也带着看家的弟兄过去了,是怕俺们干不过官军大杆子……”
秦虎心中猛的一跳,这里面不对!
秦虎发觉了问题,就铺上了地图,辽东的大山里的这些地名实在是让人头疼,原来都是野山野水的也没个名字,后来闯关东落户的移民们也没啥学问,随意给安上个了名字就记了下来,弄得到处都是三道河子五道江,沟门沟口乌泱泱,同姓的窝铺一箩筐!要是不对着地图往细里说,真不知道讲的是哪儿。
先找到浑江东边的鸡冠砬子,离大鸭河口二十多里,然后在这家伙的叙述讲解下,沿着鸭绿江逆流而上找到了榆树林子河,这里该属辑安集安县境,紧邻着桓仁县,那老掌柜带着两百队伍从抚松跑七八百里地儿过来打埋伏?老臭可是说万家老掌柜分家后歇搁了退出江洋胡绺了……
秦虎心中暗骂,“老臭这个油滑犊子,万家老掌柜的实情透的真话不多!”
借着勾画地图的一瞬,秦虎略略转了转心思,先是旁敲侧击的随意问道:“老掌柜跟万盛、万全哥俩咋分的家?老掌柜家里剩下的弟兄肯定比你们这些歪瓜裂枣强得多!”
“万家是辽东江洋道上的老根子,传了几代了俺不清楚,到了老掌柜这一代香火就不咋旺了,只是老掌柜的和一个叔伯兄弟。五年前,那时老掌柜哥俩都快六十了,老掌柜的亲儿子,年轻一辈儿仅有的俩男人一年之内相继都夭了!老掌柜埋怨万盛、万全哥俩照护不周、纵恿蛊惑,盛怒之下把俩义子干儿一起撵了出来,想来是怕俩干儿子图了他万家攒下的厚实家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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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万家实打实的八百精兵越边儿扯局儿分成了三股,老掌柜挑了二百多蔫屁听话儿的,万盛老大带了俺们三百多,狼二带走了两百,原本震三江的大帮绺就散了局儿。
要说老掌柜剩下的崽子们厉害,俺们弟兄是不认的,分家后,听说老掌柜从大杆子里请了将,见天的操练!万家几代人攒下的家底,俺们可比不了,万家路子宽、买卖大,手里的杆子那是老硬了,这个俺们和狼二加起来也只是个小鸡崽子,万家是天上的鹰!可要说溜子们敢碰敢磕,那可就不好说了。”
“呵呵,咋的个震三江啊?够霸气……”
“您别笑,那时候的万家,江洋道儿上挑号可亮啊!万家八百老合弟兄,纵横松江、鸭江、浑江,那震三江可是实打实的!那名号还多是俺们跟着万盛当家的和狼二打出来的……”
“哈哈,我听出来了,你小子这是不服气儿?”
“可不!他们凭啥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把俺们弟兄轰出来老远重新垒山头?”
“嗯……抚松,到浑江这边是远了点儿!”秦虎随着他话头儿里透出的信息,不经意间就把老臭说的‘抚松万家’试探着抛了出来。
“你猜咋的?最终老掌柜也离不得俩干儿子!万老大和狼二拉着队伍一走,老掌柜在抚松那边儿也待不安稳了,最后不是还得随着俺们往南来?”
秦虎猜对了!心中急跳,脸色如常,嘴里挑着口风儿继续往下敲,“咋的,你们还存着回万家的念想儿?”
“咋不想?万家可不是一般大财东、大粮户能比的,那买卖,关内关外,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