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江一路南下赶去桓仁,路上秦虎的几个结拜哥哥可是有了大热的话题儿,四个人都挤在了秦虎的爬犁上好一通白呼!连一向话少的老蔫都掺和进来,挖八岔、推老周这些半仙儿半鬼的一通神侃,把秦虎这个少当家吵吵的脑仁疼,他赶紧换下了那一身装逼的行头,坐在车辕上干上了车老板儿。
“兄弟兄弟,还有个事儿问你呢,那马老儿……”
“四哥,别老儿老儿的,那是我师傅!虽然是拣来的,可俺一样得敬着……”
“嘿嘿嘿,就算是吧!你跟马老头说的那个是啥黑话?”
“黑话?哪儿有啊?”
“咋地没有,二哥你记住得多,你说说。”郑道兴这疯颠没问个明白是不依不饶的。
杨老啃接过了话茬儿,“那马师傅问啥醉翁……啥酒的,你回话说‘在酒在酒,还啥…山水之间’?”
哈哈哈哈哈……
秦虎爆笑不绝,好阵子匀口气儿才道:“哥哥们得多读书,没文化,真可怕!嘻嘻嘻……”
“老五,你是读过私塾的,你说说老七跟马半仙儿说的是啥意思?”
“四哥,俺也只是三字经、千字文的水儿,读书的时候净想着练武了,可不知道你们说的啥?”成大午和老蔫在门外没听着啥意思,听郑道兴嚷嚷也是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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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虎也不憋着这哥四个了,开口讲了起来,“在大宋朝的时候,江西吉安出了个大大的学问家,叫欧阳修,高中进士,后来是三朝老臣陪王伴驾。那时候的文人多好酒,可欧阳修酒量不行,喝一点点儿就山串了,他就给自己起了名号叫‘醉翁’。有一次他把皇上惹了,被罚到了安徽滁州做太守,带着随从出去游山玩水时,喝多了就在亭子里休息,然后就写了一篇《醉翁亭记》。里面有一句名言传世至今估摸着得有八九百年了,后世认真读书的都知道,叫做‘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马师傅拿上半句问我,是说咱兴师动众到马家请工拜师是假,要打听胡绺的事情才是真的;我说‘在酒在酒,更在乎山水之间’,是说拜师请匠也不假,只是更想问问藏在山水间的那些胡子。”
“好番子!”杨老啃一拍大腿,“果然还是有学问的人才能整出这样高明的三番子顶级黑话。”
得!讲了也是白扯,秦虎一咧嘴,这些家伙就知道‘番子’,再多说点儿,欧阳修也得成了大当家!
“明白了明白了!俺得拿笔记上,就跟战场上咱先打一个地方是假的,是佯攻,目标其实是另一个……”
“好!道兴哥有将才,就是这么个意思。”秦虎这个胡子讲武堂的大教头又被疯老道的悟性给逗乐了。
哥几个一路说笑,从富尔江抄近路又跨上了哈达河的河道,晚晌饭前六架爬犁已经赶到了哈达河汇入浑江的河口处泡子沿,这里东北靠着五女山,西南浑江斜对岸七八里,就是那座大大有名的桓仁太极八卦城了。
路上已经换好普通百姓衣装,爬犁上的显眼儿的皮毛暖蓬也都或拆或换了,十二人找家热闹的大车店包下一间通铺,晚饭上来,大家拐在热炕头上,这小会儿就开始了。
“我们在桓仁只停留十五这一天,如果没发现胡子的重要线索,二哥、四哥,你俩带着特战队立即回程,回去与当家的商量,对兴京南、旺清门西的小万盛绺子做行动准备,我们解决了小万盛,也就找到了大万全,杨成群去给小万盛绺子盖过房,可以再仔细问问他,跟马师傅说的做个比照。
我和五哥、六哥沿浑江继续往南走一走,去大小鸭河转上一圈儿,熟悉一下道路,大家如果都过去,目标实在太大,在人家地盘上会打草惊蛇。桓仁明儿怎么行动?现在大家都说说吧。”
少当家的开了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