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的这个实验目的,并不能打动我们,即便通过这个实验,我们弄明白了这类药品的提纯程度,或者说,弄明白了它的成瘾性可控范围,但是又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呢?我们一样还是在医学领域的运用上翻来覆去的走老路,根本没有任何突破性,所以,这个实验的意义性是非常非常小的。”
季惟舟听着,淡淡点头。
“也就是说陈峰的这个实验完全没有进行的必要?”
闫光清闻言,十分笃定地点了点头。
“至少在我和孙副主任的意见里,的确是这样的。”
“那如果这个实验没有什么意义,那么陈峰能将这个实验室批下来吗?”季惟舟紧接着又问道。
虽然他们并不是化学领域的专业人士,他们也不了解这个领域的工作流程,但是方才闫所长提到了这种实验是需要审批的,那么审批的过程中,他们一定会看这个实验的目的以及实验成果所带来的意义,而如果这个实验真的像孙副主任和闫组长所说的意义不大,甚至没有意义,那么又怎么可能真正的审批下来呢?
然而,听到这话,闫光清却神色有些凝重的摆了摆手。
“我虽然是如此,但是想要审批下这个实验来也并不是一件难事,至少对于陈峰来说并不是。”
闫所长这话里藏着机锋,在场的人都能听得出来。
“为什么这么说?”季惟舟接着又问道。
闫所长没有任何要隐瞒或者委婉的意味。
他开口道:“我刚才说陈峰的老师是李舒教授,李舒教授曾经是京州大学的教授,两年前从升职进入了京州市教育局任副局长,同时他还在审批部门担任外聘教授,负责的就是对于实验的审批这部分,所以如果政府想要拿到这个一天的审批,并不是一件难事。。”
听到这里,在场那些人也就听明白了这话的意思,李舒作为陈峰老师,替他解决了工作问题,将他这样一个原本没有可能进入三基实验室的人,硬生生塞进了三基实验室,甚至还空降到了化学实验室这个核心部门,坐上了负责人的位置,那么,陈峰想要从他这里获得审批,定然也不是一件难事。
如果真的像闫所长所说的这样,那么李舒作为审批部门的外聘教授,为了自己的学生,给一个毫无研究意义的实验审批通过,就是明晃晃的违规了。
闫所长自然也清楚这一点。
“虽然说这话有些敏感,但是事情就是如此,很多事情背后都藏着这样或那样的内情。”
季惟舟几人听着闫所长的话,淡淡的点了点头。
虽然目前各行各业都在规避这样的违规行为,但是这样的行为是绝对不可能被完全肃清的,因为人是最难控制的,不可能完全的杜绝这样的行为,或许大部分人都不会这样做,但是总有那么一个两个的人,心存侥幸。
也正是因此,犯罪行为才会不断地滋生出来,如果每个人都在法律和道德的规范之内行使,那么犯罪行为定然会越来越少,甚至消失。
只不过,人这种生物太过复杂,总有那么些人在践踏法律和道德的底线行事。
季惟舟看着闫光清,神色有些严肃。
“你为什么确定你会在这件事情上帮陈峰做事?即便陈峰是李舒的学生,想必他也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险去帮陈峰审批这个实验。”
虽然李舒将陈峰塞进了三基实验室,但这并不是违规行为,只不过是人情往来,但是,帮陈峰审批下这个实验,对于李舒这个审批部门的外勤教授来说,那就是实打实的违规行为。
所以,李舒到底有什么必要性,冒如此大的风险,去帮陈峰做这件事情呢?
听到这话,闫光清立刻摆了摆手。
“各位警官,我之所以这么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