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犹豫地服下。

夜鹰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作为军机处的成员，他们从加入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的结局要么是完成任务凯旋，要么是以身殉职。一旦陷入重围，重伤难治，为了不被敌人生擒，遭受严刑拷打，自尽便是最好的选择。

每一名军机处成员都配有烈性毒药，这种毒药无色无味，服下后片刻便会毙命，毫无痛苦。这是他们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是对自己忠诚的最好证明。

夜鹰颤抖着伸出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拔掉瓶塞。瓶口传来一股淡淡的苦涩气味，没有丝毫犹豫，将瓶中的毒药倒入口中。毒药入口即化，带着一股灼烧般的痛感，顺着喉咙滑入腹中。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中的鲜血混着毒药一同咽下。

太史慈提着染血的短戟，缓缓走到夜鹰面前。

“安心的去吧，”他语气平静地说道，“给你传递信息的那个小丫头，我们也会送她随你一起去的。”

“噗——”

太史慈的话如同一把尖刀，刺穿了夜鹰最后的心理防线。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鲜血溅落在青石板上，开出一朵朵妖艳的血花。

太史慈口中的“小丫头”就是玉儿。敌人既然能设下如此精密的圈套，就说明玉儿早就已经被他们发现了。或许，从玉儿开始传递假情报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成了敌人手中的棋子。而玉儿自己，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亲手将昔日并肩作战的同伴，送入了死亡的深渊。

夜鹰的眼中没有愤怒，只有深深的担忧与自责。

“这……这个小丫头……”夜鹰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每说一个字，都要咳出一口鲜血，“平时让她……让她小心……她就是……就是不听……”

“噗！”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夜鹰的头无力地垂下，重重地栽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声息。

太史慈看着夜鹰的尸体，轻轻叹了口气，随即转过身，对着周围的亲卫下令：“收拾尸体，所有敌人，不管死没死透，都补上一刀，绝不能留下任何一个活口。”

“另外，”他顿了顿，补充道，“仔细搜查他们的身体，找出任何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证据。将所有尸体整理好之后，全部送到前院空地上，等候先生发落。”

“诺！”亲卫们齐声应道，开始有条不紊地清理战场。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大战过后的州牧府邸，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鲜血浸透了青石板，在地面上汇成一片片暗红色的血泊。断裂的兵刃、散落的箭矢、染血的衣物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令人不寒而栗。

几名亲卫手持长枪，小心翼翼地检查着每一具尸体，一旦发现还有气息的刺客，便立刻补上一枪，确保万无一失。另有一些亲卫则在搜查刺客的随身物品，将找到的信件、令牌、毒药等物一一收好，汇总起来，准备交给诸葛珪查验。

此刻的州牧府邸，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宁静与威严，只剩下一片死寂与凄凉。

书房内，烛火依旧跳动，映照着三人各异的神色。陶谦低垂着头，一言不发，肩膀微微颤抖，不知是愤怒还是悲伤。诸葛珪与司马防则并肩而立，目光沉静，等待着最终的消息。

终于，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太史慈浑身是血地出现在书房门口。他身上的战袍早已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脸上、手上也沾满了血污，手中的短戟还在滴着血珠。

他走到书房中央，对着诸葛珪与司马防拱手行礼，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先生，幸不辱命。段羽麾下军机处的所有刺客已尽数伏诛，共计五十一人，无一生还。”

顿了顿，他继续汇报道：“城内徐将军已按照先生的吩咐，带兵封闭了城门，正在全城搜捕剩余的军机处成员，相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