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项羽并未察觉到宫廷中的暗流涌动,他依旧与虞姬每日相伴,或在庭院中习武练剑,剑影闪烁间尽显英雄气概;或在书房内谈论兵法谋略,虞姬的聪慧见解也常常让项羽眼前一亮。
自打那日在帝国饭店见识了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般举鼎的壮举后,赢阴嫚就仿佛丢了魂儿一般。往日里那雕梁画栋、奢华无比的公主寝殿,此刻在她眼中也失了光彩,变得黯淡无光起来。
清晨,阳光透过那轻薄如烟的纱帐,洒在赢阴嫚的床榻之上,可她却只是慵懒地侧卧着,对那满桌精心烹制的珍馐佳肴毫无兴趣。以往那总是泛着红润光泽的脸颊,如今变得苍白如纸,原本灵动有神的双眸也黯淡了下去,仿佛星辰失去了光芒,只余下一片空洞与落寞。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青丝如瀑般随意散落在枕畔,眉头微微蹙起,似是被什么心事重重困扰着,哪还有半分平日里那娇俏高贵的公主模样。
到了夜里,窗外的月色如水,透过雕花的窗棂,斑驳地洒在地上,本是宁静美好的景致,可赢阴嫚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望着那窗外摇曳的树影,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项羽举鼎时那威风凛凛的身姿,那坚毅的面庞、有力的臂膀,就像刻在了她的心上一般,挥之不去。就这样,一夜又一夜,她在这无尽的思念与煎熬中度过,身形也日渐消瘦,那原本合身的华丽衣裳,如今穿在身上都显得宽松了许多,走起路来,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赢阴嫚可是嬴政最疼爱的心头肉啊,见宝贝女儿这般模样,嬴政心急如焚,赶忙宣了太医院里医术最为精湛的几位太医前来诊治。那几位太医皆是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模样,他们神色凝重地围坐在赢阴嫚的床榻前,又是把脉,又是查看气色,一番仔细的诊断后,为首的太医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起身,对着嬴政恭敬地说道:“陛下,公主这并非是身体有恙,而是有了心事呀,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还得从根源上着手才是。”
嬴政听了这话,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着到底是何事让女儿如此。他当即召令庭尉,那庭尉领了旨意,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派人四处查访。没过多久,事情的前因后果便呈到了嬴政面前。
嬴政知晓了一切后,心疼地看着赢阴嫚,语气温柔地说道:“阴嫚啊,你既是为那项羽如此,父皇疼你,作为父亲,父皇可以召令项羽和你完婚,让你遂了心愿,可好?”
赢阴嫚听了这话,先是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可转瞬即逝,她撇了撇嘴,语气中满是不屑地说道:“父皇,您忘了呀,女儿早就和李斯的长子李由有了婚约呢。”说到“李由”二字,她的脸上满是嫌弃,“哼,那个短袖,女儿可瞧不上他。”
嬴政微微皱眉,面露难色,毕竟这婚约之事关乎诸多方面,哪能轻易更改。赢阴嫚见状,轻轻拉了拉嬴政的衣袖,撒娇道:“父皇,您也知道,感情的事哪能强求呀,得亲自动手才行呢。女儿想靠自己去争取一番,您就答应女儿吧。”她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渴望,那模样仿佛只要嬴政不答应,她便要哭出来一般。嬴政看着女儿这般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嬴政看着赢阴嫚那楚楚可怜又满是坚定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女儿的脾性,一旦认定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沉默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阴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可清楚?你与李由的婚约乃是朝廷上下皆知之事,关乎李斯家族与皇家的颜面与联盟,并非儿戏。若你执意要去追寻项羽,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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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阴嫚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父皇,女儿自然知晓这一切。但女儿一生的幸福难道就要被这婚约所束缚吗?李由他虽有才学,可女儿对他毫无感情。而项羽,他是女儿心中真正爱慕之人,女儿愿为这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