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却冷哼一声,脸色愈发阴沉:“扶苏,你这般说辞,不过是些空话套话。朕期望你能有自己独到的思考,有治国安邦的远见卓识,而非人云亦云,如此轻浮之语,岂是储君该有的风范?”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眼神中满是失望与不满,那目光犹如利箭,直直地刺向扶苏。 扶苏心中一阵刺痛,他低下头,面露惶恐与不安:“父皇,儿臣知罪。儿臣只是一心想拥护父皇的决策,未曾深思熟虑,言语间有失妥当。儿臣定当自省,努力提升。”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双手不安地搓着衣角,内心满是苦涩与迷茫。他本是想顺应父皇之意,却不想弄巧成拙,让父皇更加不满。 嬴政看着低头不语的扶苏,心中的失望如同潮水般涌来。他想起扶苏往日里的种种表现,只觉得这个儿子离自己心中理想的储君形象越来越远。“你且退下吧,朕不想再听你这些无用之语。”嬴政转过身去,不再看扶苏,那背影仿佛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疏离与冷漠。 扶苏缓缓退出书房,脚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一般。他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不知道从何时起,父皇对自己的态度竟变得如此冷淡。他抬头望着天空,那片曾经象征着大秦荣耀与希望的天空,此刻在他眼中却显得灰暗无光。 回到自己的居所,扶苏独自坐在窗前,思绪万千。他深知自己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岌岌可危,可又不知该如何挽回。他想要努力表现,却总是不得其法。“难道我真的如此不堪,无法成为父皇期望的继承人吗?”扶苏喃喃自语,眼神中满是失落与无助。 而嬴政在书房内,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对扶苏寄予了厚望,希望他能成为一个有勇有谋、睿智果断的君主。可如今扶苏的表现,让他不禁怀疑自己的培养是否出了差错。“朕的大秦,未来该托付给谁?”嬴政望着墙上的大秦疆域图,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与迷茫。 此后的日子里,扶苏处处小心谨慎,试图改变父皇对自己的看法。他埋首于古籍之中,努力学习治国之策,参与朝政时也更加积极主动,言辞间多了几分深思熟虑。然而,嬴政对他的偏见仿佛已经根深蒂固,每一次看到扶苏,心中总会不自觉地涌起一股不满之情。 在一次朝会上,讨论关于边疆治理的问题。扶苏鼓起勇气,提出了一套详细的方案,包括加强军事防御、促进边疆与内地的贸易往来、安抚当地百姓等措施。他侃侃而谈,眼神中透着自信与期待:“父皇,儿臣以为如此这般,可保我大秦边疆安宁,百姓富足。” 嬴政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待扶苏说完,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此方案虽有可取之处,但仍有诸多漏洞,你且回去再好好思量。”语气中没有一丝赞赏,只有一如既往的冷淡与严苛。 扶苏的心仿佛坠入了冰窖,他满心的期待瞬间化为泡影。他看着父皇那冷漠的面容,心中的苦涩如同决堤的洪水。他不知道自己还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重新赢得父皇的信任与青睐。在这大秦宫廷的权力漩涡之中,扶苏如同一叶扁舟,在狂风巨浪中艰难前行,而他与父皇之间的嫌隙,也如同一道深深的鸿沟,横亘在他们父子之间,难以逾越。 胡亥府中的暗流涌动 胡亥的府邸,坐落在咸阳城的一隅,相较于巍峨壮丽的皇宫,这里少了几分庄严肃穆,多了些许精致与闲适。庭院中,几株松柏郁郁葱葱,似忠诚的卫士守卫着府邸。树下,繁花似锦,五彩斑斓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宛如翩翩起舞的彩蝶。假山水池里,金鱼在荷叶下悠然嬉戏,偶尔溅起一串串晶莹的水花,发出清脆的声响,似在奏响一曲欢快的乐章。 胡亥斜倚在庭院中的躺椅上,他面容圆润,眉眼间透着一丝稚气与慵懒,一袭华丽的锦袍随意地披在身上,头发有些散乱地散落在肩头,手中把玩着一块温润的玉佩,眼神中满是百无聊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