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者,它们从不固执死战,而是以惊人的效率学习、模仿、甚至窃取。
对方的力量体系、战斗方式、社会结构……一切都被它们贪婪地解析、拆解、吸收,然后融入自身。
每一次失败,甚至每一次逃亡,都成了它们蜕变的养分。
它们的战争架构也在成长过程中快速变化,以残酷的实用主义为核心,疯狂迭代。
今天有效的战术,明天若被克制,便会毫不犹豫地彻底抛弃,转而研发更高效的杀戮手段。
这个族群没有传统的桎梏,也没有道德的束缚,只有对“生存与胜利”最极致的追求。
族群的权力架构更是直白,强者晋升,弱者淘汰。
血脉与亲情,无法为下一代带去任何优势。
但这个族群能崛起,最重要的还是运气的眷顾。
无数次迁徙式的流亡中,它们多次在濒临灭绝的边缘,发现遗迹、至宝,获得大量技术或知识。
而蜕蛇族的选择是,继续将命运的恩赐,作为下一个战场上的筹码,赌上全部。
以这种滚雪球般的方式,最终燃烧成了燎原之火。
它们的崛起速度无比迅猛。
如同一条真正的蜕皮之蛇,每一次挣脱旧壳都伴随着剧烈痛苦。
但每一次完成进化,都会变得更加狰狞强大。
从弱小卑微,再到主动出击,它们开始狩猎曾经需要仰望的存在。
这个阶段的蜕蛇族,对比微末起源,已是云泥之别,跃升到了另一种生命层级。
最终,这个弱小势力成为了拥有规则的庞然大物。
这段记录,被它们视为极端罕见的特例,一个概率渺茫的崛起奇迹。
但好运终有尽头。
或者说,在怪物世界这片深不见底的黑森林里。
当你燃烧得足够耀眼时,也必然会引来远超你想象的高维注视。
蜕蛇在意气风发,以为真正踏上巅峰之路时,它们遇到了铭史族。
这场邂逅,带来的是残酷收割。
彼时的铭史族,对蜕蛇族而言,是一场毫无征兆的灾难,
它们那引以为傲,历经无数血火淬炼的战争架构,在铭史族面前只是一个笑话。
战争更是维度上的碾压。
待战争落幕,蜕蛇族燃烧微光而成的燎原之火,最终只是照亮了自身沦为铭史族养分的终局。
在怪物世界的赌桌上,“蜕蛇”族曾赢下了惊人的筹码。
得以从尘埃中崛起,甚至一度成为规则级势力。
但它们最终遇到的,是根本无法战胜的铭史族。
此刻,编年者也有了相似的担忧,恐惧自己所在的族群是否也成为另一场棋局中的棋子。
所有的崛起,都可能只是更宏大叙事中的一段注脚。
正如蛇蜕族的漫长崛起岁月,最终凝缩为“编年史”中的一段注释:蛇蜕之辉,终入我库,悲怆之章,可为鉴戒。
怪物世界对外公开了一条血淋淋的晋升路径。
有太多类似蜕蛇族的势力,明知前路尸骸遍野,希望渺茫,仍如同扑火飞蛾般降临。
义无反顾地踏上这条通往怪物世界巅峰的荆棘之路。
这类势力又分为两种。
第一种,资源耗尽,无法承载族群的继续发展,只能选择一个更高维度的世界去承载文明。
第二种,它们称之为:攀登者。
这些族群诞生的世界,已然成为束缚文明发展的茧房。
世界的土地早已被探索至尽头,能量的上限清晰可见,文明的形态固化僵死。
在那里,它们或许已是至高无上的主宰,屹立于众生之巅。
但抬头望去,却是一眼能看到尽头的世界壁垒。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