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就是上应天象,月出之时,玄武湖上月;日出之时,钟山如紫金,独得日月之精气!”钱晨张开双臂,犹如怀抱两仪四象,气魄十足。 “石城在少阴位,以阴气滋养白虎,令其柔顺。少阴对太阳,背靠钟山承其气运。少阴对太阴,也有阴阳之意!不令其喧宾夺主!” “而秦淮河蜿蜒而过,主少阳之位。汇入玄武湖,少阳归太阴,也是阴阳变化!更合玄武之相……” “所以皇城坐落如虎踞,背靠钟山,囊括玄武……而世家为了不让你们司马家独占这四象大局,沿秦淮一线而居,开辟灵田福地,截取朱雀气运。借助朱雀北翔之势,和你们司马家分庭抗礼!” 司倾城苦笑道:“如今司马家哪里还有独占三象啊!” 她朝着玄武湖一指,道:“如今玄武湖旁,都是世家的灵田,钟山之上也有他们的祖坟。若非把玉泉山看的紧,只怕连紫纹龙牙米都没得吃了!” “谁说你们司马家独占三象了!”钱晨微微摇头,心中叹息道:“独占金陵气运的那人,我已经见过了!你们司马家是被蜀汉丞相算计,为大汉余气养龙的,知道不!” 但这话他可不敢在司倾城面前提起,她受了公主之封,与南晋因果纠葛,钱晨帮忙斩断这些纠葛都来不及,怎么敢让她知道这些? 纵然司倾城心中并无司马家唯我独尊的念头,但知道这些也有害无益,若是知道太多,未来说不定会身不由己,卷入南晋开始覆灭的连绵劫数之中。 钱晨对司马家殊无好感,司马家灭了也就灭了,只要倾城师妹不卷进去,他才懒得理会他们的死活。 旁边的老仆,听得冷汗津津,四象之说,他也只是隐约察觉。但世家和皇城所据气运,听了钱晨分说,他才明了!这几句话如果泄露出去,将会在朝堂之上,掀起轩然大波! 他忌惮的打量秦淮两旁世家的大量灵田,庄园! 觉得原来习以为常的景象,这一刻竟如此刺眼…… 老仆看着钱晨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同,这等忽略一切遮掩,直指建康镇城大阵根基要旨的本事,若还说是他道听途说来的,那才让人贻笑大方。 “既然钟山石城、玄武秦淮是四象,那周天呢?”司倾城好奇道。 “世家为何占据朱雀一象,就能与你司马家抗衡?”钱晨指着秦淮河道:“秦淮穿城而过,汇入玄武胡、再流入大江之中,其上有多少座桥?” 司倾城刚想回答,就听见船头的老仆凝重道:“二十四座!其中四航为主,皆在秦淮上,曰丹阳、曰竹格、曰朱雀、曰骠骑……” “朱雀桥在哪?” 钱晨起身站在船尾,朝着前方看去,船行缓缓,前方远处,一座横跨秦淮河,前后有两座重楼镇压,楼上飞檐落着两只金雀的石桥,雅致非常。 “就在前方……”老仆凝视着前方那座石桥,语气森然道:“朱雀桥后便是乌衣巷,王谢两家的所在!” 钱晨拊掌笑道:“是了!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四象镇守四方,二十四桥,加上四象本位,就是二十八宿啊!” “桥乃引气渡气,关锁水口之要。二十四桥非但能引来四象灵机,接引两岸灵气,更能锁住秦淮引来的大江水龙。二十八星宿罗列周天,将气运截留在秦淮两岸……城中当有二十八处楼阁,设有张天师的阵法。” “但仔细看便会发现,那二十八处阵眼楼阁,都有道路分别通往二十四座桥,之所以有四楼不通,是因为有四处阵眼,都在皇宫!” 老仆已经心悦诚服,抱拳道:“先生所言不差!而且建康主道,皇城大路,正通往朱雀一桥。将京城气运,滋养他王谢两家!不知先生可有办法,破了世家那恶毒的算计?” 钱晨哈哈笑道:“我也就说说而已,真让我修改阵法,我是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