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只是摇头。
萧平安心急火燎,本想用强,冷静片刻,松开手掌,道:“你们家还有谁来了?全正愚?全正楠?谢廷隐?谢廷云?吕开山?”他一连串,把记得的人物都说了一遍。
那都头果然敌意大减,道:“尊驾莫非是我灌云寨的朋友?”
萧平安道:“你家全瑾瑜是我好友。”
那都头将信将疑,道:“是么?”
萧平安道:“总有两年多未曾见了。”
那都头哦了一声,道:“正风族长身子好了,廷隐大寨主便引退了。”
萧平安点头道:“他们真的认祖归宗去了?”
那都头疑心更去了几分,道:“不知尊驾高姓大名,是否要小的带去引见?”这人若真是自家朋友,自然皆大欢喜,若不是,见了族长,也翻不起什么波浪。
萧平安装作想了一想,道:“眼下我不便与他们相见。”顿了一顿,道:“你叫什么名字。”
都头道:“小的宋振威。”
萧平安道:“名字倒是威武,你方才说要我入你部下?”
宋振威急道:“不敢不敢。”萧平安想要什么,多少已经听出味来,此人来历不明,岂能带到军中。
萧平安继续编瞎话,道:“我有些机密,不能与他们明着相见。”
宋振威心底呵呵两声,眼前这位,故事大约是看多了,要么是个奸细,要么就是个自作聪明的精神病,这等鬼话能骗过谁。军中大营,牵一发动全身,岂能让你莫名其妙几句话就混入?
萧平安看他一双眼乱转,心知骗不过去,犹豫片刻,凑上前去,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是萧平安。”全正风既然来了,全家当是承了自己人情,只是不知人家记得多少。
宋振威瞳孔猛地一睁,激动道:“你是……”
萧平安见状倒是松了口气,这招若是不成,这七八人怕是要倒霉了,伸手指就唇,嘘了一声。
宋振威立刻闭嘴,目光中已带感激崇敬,低声道:“族长跟瑾瑜公子都说,大侠恩情,全家永世不忘!”
萧平安微微一怔,道:“全兄弟有消息么?”
宋振威皱眉道:“吴逆说公子就在兴州城里,还拿公子威胁大帅退兵。”
萧平安想了一想,道:“你们要与吴曦开战?我要寻个机会,混进兴州城去。我的事情,莫要对任何人说。”
宋振威见他神色凝重,不怒而威,越觉惊讶,看向萧平安眼神更加崇拜,这位莫不是要以一己之能,挽大厦于将倾,微澜于既倒!当然他才疏学浅,后面两句,知道意思,话倒是不会说。
萧平安也不管他如何瞎想,道:“你先带我在你营中藏上几日,你们何时攻城?”
宋振威目瞪口呆,攻城?没说要攻城啊。
宋振威乃是都头,手下该有一百士卒,眼下已经凑了九十多个,今日出门,又有收获,带了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回来,叫同僚也是羡慕。
全盛军沿八渡河东岸里许,于一处山头之下扎营。对面便是兴州城。
宋振威倒真未说谎,营房密密麻麻,连绵数里,怕真有万众之数。
大军在此集结有已些时日,天寒地冻,但营中帐篷不多。众多士卒只能夜晚聚在火堆之前取暖。
若是常驻的兵营,士卒都有屋舍,还有交易的肆场等等,宛如市镇。但大军在外,多数只能露天而息。
帐篷非是北方游牧之专利。汉代,帐篷被称作“幄帐”,帐,指的是有顶篷的帐篷,而帷则是四周相围而无顶的篷帐,多以布、帛、毡、革等材质制成。
一顶大的军帐所费不菲,若无庞大的后勤车队,绝无可能大量携带帐篷。
此间靠近大山,士卒可以用木为柱,拿树枝铺遮。但说的容易,做起来也难,士卒并非都精木工,且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