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我身边。”怀藏抬起手。

在他金属的皮肤之下，血肉中的波纹仍寂静潜藏。

“呱……”徐澄目不转睛地看着。

“……慈悲啊，贫僧仍然介怀自己到底是生命还是机器，所以我无法和高僧一样将自己的意识加入到无量净土服务器中。但你还很年轻，充满了希望，也许你能成为了不起的人物，在整个世界中重新建立起‘联系’。”怀藏看向徐澄。

“呱呱！”徐澄很有信心。

“那么，你已经知道了波纹的力量，请用功修行，直到你第一次释放出自己的波纹能量，到那时候，我会将一项威力极大的绝学传授给你，你也就出师了。”怀藏双手合十，向徐澄弯腰致意。

徐澄欣喜不已，而泡泡无论如何都难以窥得门径，只好作罢。

泡泡只能感到自己体内长久以来沉寂的魔力得到了激活，她感到一股力量仿佛要从里面将她撕裂，头痛欲裂，眼前叠加着世界的不同景象，仿佛她同时置身于每个地方。

好久她才恢复精神，转过目光，免得徐澄担心自己。

等到好久，泡泡感觉徐澄走过来了，她才起身，勉强笑着跟徐澄说话：“你有感觉了吗？能掌握这种‘波纹’？”

“嗯！”徐澄心满意足地点头。

“你太厉害啦，我怎么都学不会。”泡泡虚弱地说。

“呱呱。”徐澄用力点头，她要保护泡泡，永远、永远。

徐澄练了三天。

第一天，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变轻了；第二天，她的五感变得敏锐。第三天，她醒来后感觉自己就像一头老虎，什么都办得到。

波纹能量在徐澄体内流转，与她的魔力并驾齐驱。

正常人类调度着他们的呼吸，一旦呼吸的频率合适，躯体就能得到强大的力量。而徐澄比普通人更强，能同时驱使魔力和呼吸，让它们在自己身体淌过千百轮回，每次流转都让她的力量增强一分。

掌握了呼吸就是掌握了自己，徐澄现在明白这种感觉。

呼吸是人与外界交换物质的基本形式，现在她有了一种调理身心的好办法。

“我能倒着走路。”徐澄两手撑在雪地上，两脚朝天，她穿着牛仔裤和平底布鞋，泡泡穿着绿色的小棉衣，两手插兜，陪在徐澄旁边。

“太厉害啦。”泡泡夸赞徐澄，不管徐澄做什么，她都很喜欢。

徐澄把这当成赞赏和演出信号，她倒立着走了两个来回。

她专注于自己的肺如何扩张和收缩，器官如何在呼吸中变化，掌握空气在自己体内移动的方式。

随着每次有节奏的呼吸，徐澄能感到自己原先跳动的思绪变得缓慢深沉，就像一场骇人的风暴慢慢平复，变回宁静的大海。

平静……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爸爸，自己总能见到爸爸的，到时候把门推开，把爸爸从座位上叫醒，跟他说：爸爸，是我！我回来啦！徐澄默想着。那时候爸爸一定非常高兴。

徐澄感到自己的四肢变得格外有力。

之前她只是虚弱的小女孩，现在她感觉自己能和成年人掰手腕。

怀藏指导过徐澄，教她如何以无需思考的方式自然发力，心灵通过呼吸来支配身体，而身体则自觉服从。

徐澄的实力与日俱增。

“嗷嗷！”雪豹在附近游荡，徐澄把它赶走，让它闭嘴。

“呱呱。”徐澄在针叶林里站稳，旁边的古老杉木约百米高，她转向这棵树。

“不、不要吧！”泡泡有些担心。

“呱嗒！”徐澄调整呼吸，力量迸发。

她旋身踢出一脚，像天空划过的闪电一样致命危险，出脚之前脚下便已劲力爆发，噼啪作响。

当徐澄的鞋子击中树木的时候，整棵树簌簌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