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急忙推开少爷的房门“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孙清沐苦笑,看来还是没有好利落,他挡开小侍女的手,现在已经不习惯女侍伺候“让小池子来。”
“池公公回宫复命去了,少爷,奴婢扶您。”
孙康德闻讯赶来,见儿子和小蝶坚持着,亲自上前把他扶起,听闻后宫以前没有女侍伺候,看来不假。孙康德心里不禁又是一阵不是滋味。
银色流光在水面跳跃,初冬的皇城郊外入夜后更冷了,河水慢悠悠的流淌,永远不急不缓的追溯着千百年的光阴。
滕修借着夜色看眼穿着‘古怪’的沈飞,忍不住笑了“我说你够了没有,装柔弱装上隐了,这才初冬的气候,你至于把自己穿这么厚实。”还是后宫男侍宫装的标准搭配,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脂粉气。
“我觉得我真的柔弱。”
滕修哈哈大笑“别逗了,你弱?你让别人情何以堪。”
沈飞没有笑,倾倒众生的目光忧郁的望着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突然有些迷惘,长袖迎风而起,他首次没介意自己身上穿了什么而出门,一袭过于俊秀的衣裙又如何,被养在深宫又怎样,他们出去了还不是躲在他身后求得平安。
“看来这次出门对你打击挺大,遇到什么人了?”滕修不觉得谁能让沈飞受这么大打击,那些求娶公主的国家再了得,又怎么能是沈飞的对手。
沈飞深吸一口气,张开双手任冷风夹着水汽拂过他的脸颊“骆曦冥。”仿佛这不是一个名字,而是诅咒。
“谁?”没听说过?
“玉带之主,齐皇坐下第一强者。”沈飞说的很平静。
滕修闻言顿时站直,见鬼的看着沈飞“你们竟然会遇到他?!”无怪乎打击这么大,没有就此一蹶不振就是好的,想当年他也只够远远看此人一眼,那份气度和从容已让他自行惭愧。
滕修尽量平稳住语气道“能见到他也算是造化,可你至于为了‘见到过’吓成这样吗?怎么?倒霉的看见他出手了?”如果那样没就此一蹶不振就算不错。
沈飞苦笑的摇摇头,何止是‘见到过’应该是‘领教过’,让一直觉得在太子手下活的迎刃有余的沈飞都觉得自己异常可笑,他甚至认为背着焰宙天救下的那些工匠和天池里人人不知的机关都变的讽刺,如今看来他办过的可笑事不足以让太子开怀。
沈飞迎着风,艳绝天下的容貌在月光下更显得娇颜妖娆。
滕修见他不愿多说,只能安抚道“别多想了,世间能胜你的能有几人,你何必非执着那些能胜你的,赶紧回去吧,小心太子传你侍寝。”
沈飞笑了,几人能胜他?但为什么他不能赢的都让他碰上了,他天生倒霉?
滕修有些恍惚他此时的美“喂,你发什么骚,对着你的太子去,赶紧回去。”
沈飞摇摇头,他现在相信他不会传他,他是太子,引的鹰风流倾倒的人,就连骆曦冥都给她几分薄面,他怎么会有功夫传召他们侍寝,若他真是‘淫邪、肆意妄为’之人,他何必再回来,焰国尚且留不住自己,又怎么配留住他。
“你怎么了?”
“没事,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我想再走一会儿。我们以前藏起的人,让他们出来活动吧。”
滕修一惊“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万一被太子知道了!你有几个脑袋被砍!”
沈飞觉得太子不知道才怪,只是好在自己没像施弑天一样占地为王,否则太子要对付的下一个就是他。
清晨的风比晚上更冷,宫人们哈着气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打扫过的台阶一尘不染;修剪过的花枝在寒风中盛开;洗好的衣服被送往各个宫殿,忙碌的皇宫内这一切静悄悄的进行着。
淳安宫内。
千叶一身深蓝色的裙装,抬着头,透过重重高墙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