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那必定有存在的意义。”离国公道,“那齐国就没有传承的世家和皇族么?”
“但殿下说了,姬渊惧怕宋时安屯田变法。”孙司徒道。
“有才能的人,自然是惧怕的,哪怕不变法,想要除之而后快不也正常吗?”离国公道,“我年轻的时候,不也被齐国人万金赏头么?这,并不关乎我做了些什么。”
孙司徒只是赔笑没说话。
“先前陛下临朝时,孙司徒说了,全力主张屯田,哪怕宋时安不在。”离国公道,“而今宋时安这个屯田的发起者来了,您也是支持的么?”
这家伙故意找茬。
他明知道自己被皇帝这儿戏操作给气到了,还要说这一嘴。
“老朽,当然可以支持。”
停下脚步,孙司徒对他道。
“司徒大人还是如此刚强,雷厉风行呀。”
离国公淡笑后,将手轻轻的搭在了对方的肩上,拍了拍道:“司徒,国家都如此了,咱俩还是先合力将其安稳下来吧。”
肃然看着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而后一点点的将视线放在他的脸上,孙司徒道:“老朽老了,像殿下所说的,老了就该退了。”
“那老哥哥,弟比你年轻一些,就多扛一些,可否呢?”离国公放低姿态的询问道。
而孙司徒在面无表情的凝视半晌后,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那兄,定在身后全力支持于你。”
………
“你看到离国公看孙司徒的眼神了吗?那样的人,在今日太子的第一次朝会上都这样了。”
在晋王的马车上,魏翊渊十分难以置信的开口道。
“何止是他。”晋王也觉得太过于离谱了,“在槐郡有几万军跟在北凉有几万军,那可不能相提并论。在帝都的中心插了一根钉子,这太子是要做什么?他是圣人吗?”
“而且,还有粮。”魏翊渊提醒的说道,“是举天下之力屯田的粮食,用这些粮食,瞬间在司州拉出十万军队来,可是一点儿都不成问题的。”
有本女频里写到:
有兵无用,还得有权。
按照作者想表达的意思,这句话是很离谱的。
但更离谱的是,这句话是对的。
在古代为了节制边将,都会进行分权,兵权,任免权,还有行政权很少情况会集中在一起。
集中了,那就叫节度使。
真要被卡住粮,哪怕十万大军,也会在顷刻之间哗变。
曹操杀王垕虽然是演义里剧情,但却是少数相当真实的一段了。
大军没有粮食哪怕是守城,都有大概率哗变,更别说野战了。
“他跟忤生关系这么好吗?”晋王相当不能理解,“他们是亲兄弟吗?”
“二哥,你跟太子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这样做,根本限制不了。”晋王始终无法接受,“就赌一个情感吗?”
“也是把忤生和宋时安架住。”魏翊渊道,“可功高盖主,到时候若真的成了这屯田改革…他们,能够全身而退吗?”
“但有太子支持,再加上军政合一,屯田想要做成,可能大大提升。甚至在一年之内便广出成果,也是有可能的。”晋王道。
“但……”
魏翊渊也卡住了。
这么说吧。
将宋时安和魏忤生放在一起屯田成功概率很大。
但屯田成功之后,他们必定功高盖主。
他们除非成功后便交出权力,不然绝对无法功成身退。
可真交了权力,宋时安就一定会被仇家所杀。
除非,太子在他们屯田成功后就下杀手。
可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