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望着安娜的眼神里满是欣赏,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赞叹:“安娜,真没想到,你的身手已经敏捷到能趁敌人不备时出手了。刚才那一下,干净利落得让人惊讶。”
塞尔文被水链捆得结结实实,却仍不甘心地挣扎着,嘴里还在叫嚣:“我看,你们这个伙伴安娜,恐怕和那个星护差不多,出生背景、过去经历都藏着不少秘密。”他死死盯着安娜,眼神里满是偏执的揣测,“要不然,她刚才靠近我时,怎么可能完全没有一丝魔法气息泄露,还能从我手里抢走禁魔石?这绝不是一个普通女孩能做到的!”
可他的话像投入深海的石子,没能在众人心里激起半点涟漪。陶奇皱着眉别过脸,空轻轻哼了一声,透更是直接挡在安娜身前——他们与安娜相处了这么久,早已摸清了她的性子。这个女孩心思单纯得像一汪清泉,从来不会隐瞒心事,更不会对伙伴撒谎。塞尔文这番话,不过是输了之后的胡搅蛮缠罢了。
安娜没理会塞尔文的聒噪,她的注意力全在星护身上。犹豫了好一会儿,她才怀揣着小心翼翼的好奇,慢慢凑近星护,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呐,星护,我们都相处这么久了,你……能不能真正告诉我,你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的?”她的眼神里带着期盼,还有一丝怕触碰到对方伤口的谨慎。
星护看着安娜那副唯唯诺诺、生怕惹他不快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本想继续把往事藏在心底,可对上那双清澈又充满诚意的眼睛,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只好苦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着几分释然,也带着几分无奈:“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关于我的过去。”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他说起自己年幼时,如何一次次被父亲扔进野兽与魔物横行的野外,只给一把生锈的小刀,让他在绝境中挣扎求生;说起父亲整日沉溺于声色,和不同的女人周旋,把家里搅得乌烟瘴气;说起母亲因此终日以泪洗面,积郁成疾,卧病在床,而父亲却从来不管不顾,连一剂像样的药都不肯给。
说到这里,星护从怀里掏出一枚暗金色的徽章,徽章上刻着缠绕的蛇形纹路,正是魔法N集团的标志。“这是父亲给我的,”他的指尖摩挲着冰冷的金属表面,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他总说,我注定要成为魔法N集团的继承人,要帮他实现那所谓的‘千古霸业’。可我不愿意,所以我逃了出来,执意要踏上这段旅途。”
他顿了顿,想起父亲当初那张阴沉的脸,一字一句地复述着那段如同诅咒的话:“他说,‘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注定逃不过你的命运。成为魔法N集团的继承人,是你与生俱来的宿命,谁也改变不了’。”
安娜静静地听着,眼泪早已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不等星护说完,她突然上前一步,给了他一个紧紧的拥抱。
那拥抱温暖得像刚出炉的,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将星护整个人都包裹其中。“呐,星护……”她的声音哽咽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星护的衣襟上,“我真不知道,你这么年轻,就经历了那么多次生死边缘的挣扎。”
“从前,我还总在心里偷偷埋怨你,觉得你不肯跟我们坦白过去……”安娜用手轻轻拍着星护的后背,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可现在听你说起这些,我光是听着都觉得心里发疼。曾经亲身经历这一切的你,该有多煎熬啊……面对那些绝境,你却只能一个人扛着……”
这个拥抱来得太过突然,星护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安娜温热的呼吸拂过颈窝,感受到她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的肩膀。
让他意外的是,自己那些深埋心底、连触碰都觉得刺痛的脆弱,此刻竟被这个拥抱轻轻托住,被全然地理解和接纳了。
星护的眼眶猛地一热,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