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资料,多看些以前的东西,或许可以让老人恢复一些记忆。
“我不去,我儿子不让我去。我就坐在这,等我儿子回来接我。”
奶奶坐在椅子上,一直看着外面,像极了小时候坐在门口盼着爸妈回来的她。
或许是上天的安排,以前爷爷奶奶照顾她,现在轮到她照顾奶奶。
“奶奶,你要不要吃西瓜?”
“……”
“奶奶,你要不要喝水?”
“……”
“奶奶……”
夏青青学着以前奶奶对她的样子照顾奶奶,她从房间里搬出风扇,用抹布把风扇擦干净,又从杂物间找出插排,把线延长,让奶奶坐在门口也能吹电风扇。
紧接着她又切了一盘西瓜,上面放好牙签,端了张凳子,将西瓜放在上面,摆在奶奶的面前。
“奶奶,有籽你就吐这个盘子里,回头我会洗。”
好消息是,奶奶开始吃西瓜了。
坏消息,奶奶故意和夏青青作对,偏偏要把西瓜籽吐在地上。
夏青青拿她没办法,只好看着奶奶吐。
“我这么吐,你不生气吗?”
夏青青摇摇头:“不生气。”
“骗人,你肯定是装的,虚伪。”
听见奶奶这么说自己,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她知道,这不是奶奶的本意,现在在奶奶看来,自己就是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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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年多大?”
“18。”夏青青如实答道。
“小小年纪怎么不学好,学别人骗人。”
“……”她没说话,不知道说什么。
奶奶从来不会这么对她。
一滴泪落下,被对面的人看了去,对面的人一下兴奋起来:“诶诶,哭了,说两句就哭了,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我吃了你的西瓜,等我爱人和儿子来接我的时候,我让他们把钱给你。”
“你收起你的那些坏心思。”
听见爱人两字,夏青青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滴一滴落在裤子上,牛仔裤上深色的部分很快晕染开来。
很快,她深吸一口气:“奶奶,我是青青,我不是骗子,我是你的孙女,来照顾你的。”
“还说不是骗子,我家青青今年才3岁,你根本不是她。”
“你是不是以为我年纪大了就老糊涂了,你说谁都行,就是不许你说我家青青。”
刚刚收回的眼泪终究还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奶奶……我,我真是青青。”
说完夏青青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急忙回到房间里,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沓厚厚的纸,那是爷爷年轻时的信。
“奶奶你看,这是爷爷写的信。”
夏青青带着信,坐回奶奶身边,按照顺序,一张一张地读给奶奶听。
……
……
“你爷爷当时写这首诗的时候,我正好去田里割草回来,他是放牛回来,我们在路上碰见了,就顺了一段路,回到家就写了这首诗,晚上我都要睡了,他跑过来敲我的窗,把这个给我,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但是啊,我当时一看就知道是他写的新诗。”
熟悉的语气让夏青青呆愣在原地,死死盯着面前的纸不敢抬头,怕一抬头身边的人就又要走了。
“他藏不住事,大晚上给我送信,就是想告诉我,我是第一个看到的人,那时候我就知道,我肯定要跟他一辈子了。”
“结果,还真的就是一辈子。”
奶奶一边说,夏青青一边靠近,最后轻轻靠在了奶奶身上。
但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午觉睡醒后,奶奶又忘了她,但好在,奶奶不再排斥她。
甚至到了晚上,奶奶主动提出说要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