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十分清楚。
自己在这场对决当中有很大的几率失败。
但他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畏畏缩缩,他要那些人看到自己的强势。
看着邓家父子的车子离开省委大院,陈平安的心思才稳定了下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能够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邓远博,曾经是他父亲战友,是战场上过命的兄弟。
...
这样想着,陈平安就走到阳台,迎着阵阵凉风,给远在欧洲的父亲打去了电话。
“爸,睡了吗?”
“这边是大太阳,睡什么睡?怎么了?有事情?”
父亲陈大勇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言语当中却对陈平安的这个电话没有感到什么意外。
他已经从夏初一那里得到了一些情况。
“您当初宁愿在乡下呆一辈子,也不愿意去找邓远博,是不是因为有其他的原因?”
陈平安直接问道。
这句问题直接戳到了陈大勇的心里,但他并没有打算讲出真相。
就听他思考一会儿之后,才回答道:
“当年战场上发生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只需要知道你的岳父夏爱国、邓远博还有我,我们三人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人。”
“那他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跟他的性格有关系,你只需要记住,他没有任何义务去帮助你,就行了。”
几十年来,陈大勇几乎没有用过这样严厉的口吻跟儿子讲话。
今天,是第一次。
他好像是在掩饰,又好像是在引导。
但唯独没有帮着邓远博父子开脱,更没有讲出让陈平安不要与他们二人为敌的话语。
甚至,他最后在挂断电话之前,还说道:
“儿子,敌人都把刀架到你的脖子上了,你现在还有心情跟我在这里讨论敌人之前是不是好人?”
嗡——
父亲的话就像是冬日里的一盆冰水,让陈平安恍然醒悟。
是啊,他们父子都已经不在乎当年的情谊,他又在纠结什么呢?
“我明白了,爸!”
“嗯。对了,过几天,初一就要回国。”
“回国?”
陈平安回头看了一眼那瘫软在沙发上的小秋,心里突然紧张了起来。
就听电话那边的父亲,压低声音提醒道:
“平安之前你做了什么,初一不在意,但回国之后你最好给我收着点,差不多就得了......”
陈平安再次回头,看到了月光下那油光发嫩的尤物,喉头不由得涌动了两下。
他低声回答道:
“我知道了爸。”
“嗯,让初一回国是我决定的事情,到了这个位置,你就不能再做裸官,容易落人口舌。”
“嗯。”
......
挂断电话。
陈平安点燃了一支烟。
从父亲的口气当中,他听出了一些端倪。
当年的事情并没有他所了解的那么简单。
邓远博和陈大勇、夏爱国之间,当年在战场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
沙发上。
尤物开始滚动,看起来她恢复了一些体力。
小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望向阳台的背影。
这个男人思考问题的样子,简直和她儿时憧憬的白马王子一模一样。
“那里不冷吗?”
小秋一丝未着的坐在沙发上,两只兔子饱满又挺拔。
她轻声问着那个男人,意图将他唤到身边。
“你醒了?”
陈平安扭头问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