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说着,看了看众人,表情格外严肃:
“诸位大人,昨日内府送来文书的时候,还带来了城主口谕。
说这位鸿胪寺代卿来的时候,要我务必率领鸿都门四品以上官员,亲迎!
除此之外,他在咱们鸿都门办差时,
鸿胪寺为主,鸿都门为从。
鸿都门上下全力配合方大人,如有懈怠,不论大小官员,方大人均可将其就地暂解官职,
等小朝会时,城主府再行问罪。
大家千万别不当回事,犯了城主府忌讳!”
“啊?鸿胪寺为主,咱们为从?
解职?方大人还有这等权力?”
众人脸色俱变,
“那岂不是说,这位方代卿的权位,竟超过了曹大人的二品衔?”
“但鸿胪寺职责是交际四国,因此,历来是年长者任之。
要这么看,来的这方大人,起码官居二品?而且,资历也相当老到!
那他,年岁怕是挺大的吧?
“可,咱们平川城有哪位......方姓的老大人么?”
谈到此处,众人面面相觑,
“中书省并各尚书府,年长年轻的,都没姓方的啊?”
“致仕归家的......也没有!”
“禀大人......鸿胪寺马车到了。”一名小吏跑了进来。
曹大人挺直了腰,叹了口气,“咱们自己的事已经够多了!如今又来这么一位........
他往前走去,
“要我说,还是别管这位老大人,以前是哪家衙门的!
猜这些有什么用呢?
大家还是用心配合,少触霉头,安安稳稳把他送走才是。
然后,大家才能安稳接着办自己的差……。”
*
官道上,四辆马车缓缓停在鸿都门大门前。
大大的鸿胪寺官旗,夺人眼球。
八名身着藏青色吏服,腰挎短刀,身材精壮的汉子,后面马车上鱼贯而出,
一个接一个啪啪落地,
然后,立在最前一辆马车两边。
一名鸿胪卫昂起脖子,大吼:
“鸿胪寺.....方......大人到!”
喊出的声音铿锵有力。
周围的人虽然不多,但是,一时间都被引来了,纷纷驻足看着,这哪位大人?挺有派头!
鸿都门的官员看了这一幕,不由地摇头。
鸿胪寺乃是讲究礼仪规程的所在,这帮人倒像行伍出身,做派有些巡城司的味道。
气势挺足,但不伦不类。
端正坐在安车里面的方后来,听着大家呼喝声,有点紧张。
之前他说自己见过场面,以为能轻松自如,
如今临要下车,得与一众官员见面,他又觉着很不自在。
定定神,长舒了一口气,反复整了整锦衣。
这才缓缓起身,
正好撇眼看到安车窗帘边,露出一道缝隙,
于是,稍稍往外看了一眼,
“哎,鸿都门牌楼?还有旁边的旗杆?......”
他看着看着,不由噗嗤笑出声来,
“呵呵,太医院那个老院正,就是被自己与滕素儿夜闯青楼,抓了吊在这里的!
那大半夜的折腾,足足把这老家伙的命,都给吊走了大半条......”
“如今想来,按着滕素儿的脾性,该直接砍了他头,抄了他家。”
“竟然,只是逼着他捐了全部家产,留他一命,软禁在鸿都门教授医术。
原先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