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人。当黑色轿车驶过来的时候,院子里面传出阵阵犬吠声,很快便有人打开了铁门。
“知道这次买家什么底细吗?”
“老高,我说你也太啰嗦了吧。只要东西尽快出手拿到钱,管他是谁,你们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侃子,你不是还等着拿钱娶媳妇儿了嘛。”
“嗯,女......女人都找好了。”
“瞧见没,说起话来都开始结巴了,脸都脸了不少。哥跟你说,这女人要是一碰,那人可就软了。你吃肉,她也跟着你吃肉。总之一句话,什么东西都得掰成两半儿吃。”
“别听他跟你胡扯,他就是个棍棍儿(注:单身汉)。”
“外面有动静,一定是人来了,我去看看。”
一个半靠在木箱上叫高世成的男人询问买家的来路,只见他戴着一个圆框眼镜,跟旁边叫老刀疤的男人倒是一脸横肉,手里的一把尖刀来回在指尖旋转,脸上的刀疤更是吓人。
很显然他觉得高世成的担心有些多余,他把两只手放在xiong前比划了几下,旁边的侃子便害羞起来,侃子用袖口擦了擦鼻子傻笑起来。
黑色轿车停在铁门前面按了几下喇叭,老刀疤一瞧那轿车就知道车上的人一定不简单,尉官佐井尾一郎一身商人的装束坐在后排,司机下车帮他开门,卞均益紧跟着下车。
“是董老板吧?”
“嗯,你一定是少把头。”
“我......我们是一起的,这位是?”
“朋友,卞先生。”
“里面请吧。”
“卞先生,后面的事情交给你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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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了,把东西请出来吧。”
“真不好意思,东西今天没带来。”
“没带来,什么意思?”
“你们也知道,此次的东西那可是稀世珍宝,怎么会随随便便带在身上。不过你放心,东西我们都拍了照片的,各个角度都有,请过目。做生意都是个仔细,今天要是能付定金,下次一定能见到东西。”
“不行,这不合规矩。你们也是常做买卖的,不会连这点道道都不明白吧?”
“在理在理,只是东西......”
“照片上的东西是父乙簋,可真不不得了。董老板,上面的东西是青铜器,他们这么做倒是情有可原。”
“漂亮,真是漂亮,就是它。照片也拍得很清楚,只是定金?”
“这个数。”
“我看这样,不能再多了。”
“好吧。”
“下一次能见到真东西了吧?”
“放心。只要你们钱带够了,东西的事不用担心。”
“我们老板的意思是尽快。”
“没问题,尽快尽快。”
“下次见面的地点,我们会派人另行通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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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几张照片就能弄到五十块大洋,早知道在照相馆的时候多洗一些。听听这声音,可真是舒服。”
“还记得从哪里洗的相片吗?”
“在南京东路73号上海芳华艺术馆。都按你说的做的,拿相片的人也是从街头找的小孩。”
“那就好。”
“街上可热闹了,示威的学生三三两两结成群在路上走,还喊着口号。那些警署局的人可都忙坏了,也不知道抓那些学生干什么。”
其实那些照片根本就不值五十大洋,卞均益从拿到照片的那一刻便知道上面的东西了不得,也清楚这笔生意的重要性。
在回去的路上,佐井尾一郎一直拿着那几张照片瞧,像洗照片的地方在上海很好找。
果然很快便有士兵挨街搜查起照相馆来,最后找